马凡陀,元水牌(1907~1983),江苏吴县人,曾发表《人》、《向日葵》、《冬冬》、《沸腾的岁月》等诗歌,多为政治抒情诗。40年代中期开始以马凡陀为笔名写讽刺诗,后收作《马凡陀民歌》、《马凡陀民歌续集》。这是当时国统区最有影响的政治讽刺诗集。马尼托民歌以城市市民熟悉和关心的时事和生活为题材,采取贴近市民容易接受的歌谣的通俗形式,既描绘了蒋家王朝的末日景象,又以轻松幽默但锋芒毕露的诗句对其进行了无情的讽刺和攻击。它和散文一样,既是诗歌的矛和匕首,也是诗歌的漫画。因此,马凡陀的民歌具有鲜明的时政新闻评论特色。有些诗揭露了国际反动势力。大部分是针对国内重大政治事件的,比如揭露抗战胜利后国民党抢掠的《活着去死》,揭露伪国民代表大会选举的《毛巾选举》,反对国民党内战的《停战》,要求美军撤出中国的《上海之战》,揭露国民党特务统治的《警察巡房》等等。这类诗写得好的,也是政治的。有些诗揭露了统治阶级的奢靡与权力欲(如《精致与恐吓》),抱怨人民遭受剥削与压迫(如《万税》、《王小二历险记》),最能在市民中激起* * *的情绪。马凡陀的民谣所揭示的,往往本身就是反讽。《新黄包车》和《艺术家的问题》写国民党面临末日,要在上海修整市容,装饰门面。《四象》和《海怪》揭示了国民党统治者颠倒黑白的种种怪现象。这是《发票粘在打印上》这首诗最集中的表现。这首诗用流行的民间“怪歌”列举了大量的不正常现象:“吉普车开在人身上”、“房子建在金条上,工厂死在接待上,黑莓建在烟囱上”、“民主涂在嘴上,自由附加条件”、“头碰子弹,和平碰刀尖”......,有力地打击了国民党反动派。因为曝光面相当广,整首民谣合起来就是国民党政权崩溃前夕半殖民地城市的奇特现状。1946年香港有人用10民谣编了一出戏。它曾在解放战争时期的城市学生运动中发挥过战斗作用。马凡陀的民谣遵循“讽刺生活才是真实”的原则,一般不做太多的分析和评论,而是注重让事实说话。但这些事实并不一定是生活中某个具体的真实事件(有时事新闻的除外),也经过了诗人的挑选和加工,特别是为了达到讽刺的效果,要进行适当的夸张,让不合理的、可笑的事情更加引人注目。一首《改革歌》没有写国民党如何虚伪,如何欺骗。诗人只提出了当时提倡或允许的改革内容:“脱长衫穿西装,手握一克”,“左行右驾,所有店铺改名为店”,“老板叫经理,立春叫农民节,麻将不打麻雀”...”,这足以解释所谓的“改革”。有些诗也讲究典型性,所以可以用简洁的诗句来深入地揭露。比如《一只猫》:军阀时代:水龙,刀,还政于民:枪配枪。恶毒地镇压学生,我看到一只外国人的猫:吴淼·吴淼,你要吗!用外国大人的猫一样的温顺和对人民的残酷,为国民党画了一幅现实主义的画像。除了内容本身的可笑之外,民谣也不乏幽默诙谐、妙趣横生、富有煽动性,有的让人捧腹大笑,起到批评嘲讽的作用,但也有的华而不实。当时,民歌体新诗已成为解放区诗歌创作的主流。马凡陀的民歌借鉴了民歌和小调,形式通俗,也可以说是国统区的城市民歌。元认为,“总的来说,中国的新诗有很浓的西方味,至少比中国味更浓。”所以他称赞陶行知的诗,因为它们像民歌,容易记忆,容易传播。
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,陶行知就坚持用民歌、民谣来教诗。已出版《行知诗词歌赋》五部。郭沫若为他的诗作序,指出他比解放区的作家更早地解放了诗风,率先营造了独特的氛围。臧克家当时也写了一些很好的讽刺诗。他还认为“今天,不仅诗歌应该具有政治讽刺性,而且还应该进一步要求具有政治讽刺性的诗歌。”《宝贝》、《零度人生》、《冬天》中有一些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的讽刺诗,但风格与元水派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