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话大全网 - 搞笑笑话 - 求江洋完整版的《我们仨》和《走在人的身边》,求求!

求江洋完整版的《我们仨》和《走在人的身边》,求求!

第一部分:我们都老了。

一天晚上,我做了一个梦。我和钟书有说有笑地走着,去了某个地方。太阳已经落山,暮色稀薄,突然书不见了。我环顾四周,但没有他的迹象。我打电话给他,但没人接。

我是唯一一个站在荒郊野外的人,我不知道钟书去了哪里。我大声喊,连名带姓。喊声落在旷野,仿佛被吞没,没有留下一丝微弱的声音。完全的寂静给沉重的夜晚增加了重量,也加深了我的孤独。放眼望去,是一层黑暗。我脚下有一条沙路,旁边有树,有潺潺的流水。我看不清楚这条小溪有多宽。回头看,好像是连片的房子,是人住的地方,但是没有灯,所以一定很远。钟书是自己先回家的吗?我也要回家。我正在寻找回家的路,一个老人拉着一辆空车,拦住了他。他也停下了车。可是我说不清自己要去哪里,一下子就急醒了。钟书在我旁边的床上睡得很香。

半夜我侧着身子,当钟书醒来时,我告诉他我做了一个梦,等等。所以我抱怨他怎么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我。钟书没有在我的梦里为他辩护,而是安慰我说,这是一个老人的梦,他经常这样做。

是的,我做过很多次这种梦。梦是不同的,但感觉和品味总是相似的。经常我们两个从一个地方出来,他就消失了。我到处问,没人理我。我要么来回寻找,走进一连串的死胡同,要么独自在昏暗的车站等车,车始终没有来。我在梦里难过极了,好像只要能找到他就能一起回家。

钟书大概还记得我的抱怨,告诉我要有万里那么长的梦。

第二部分:我们三个被分开了(1)

这是一个“万梦”。梦很生动,醒来就像做梦一样。但梦终究是梦,完全是梦。

(1)走古驿道。

已经吃过晚饭了。父女俩玩得很开心。钟书怪可怜巴巴地哭喊着救命:“妈妈,妈妈,阿远骗了我!”"

阿元理直气壮地喊道,“妈咪!爸爸做了坏事!当场搞定!”我们每个人都有许多名字。我们随便叫他们。)

“做坏事”是指在她的房间里捣乱。

我进了阿元的卧室看了看。只见她床边的枕头上高高地放着一本大字典,上面放着一个小板凳,一双落满灰尘的皮鞋端端正正地立在凳脚上——显然是阿远回家后刚脱的。一只鞋里塞了一个笔筒,里面装着阿元的毛笔、刷子、铅笔和圆珠笔凳,另一只鞋里塞了一个扫把手柄,用来扫床。枕头边是阿远带回家的一个大书包。接下来是横放的各种大小的书,后面拖着我给阿远的那个长长的“鞋拔子”,大概是尾巴吧。阿元站在床和书桌之间的过道里,把爸爸拦在书桌和钢琴之间。阿元得意地说:“当场抓住了!”

钟书不能再把自己缩小了,闭上眼睛说:“我不在这里!””他笑得直不起腰来。我能透过他的肚子看到他肚子里翻滚的笑浪。

阿元道:“有这样的不在场证明吗?”(注:不在场证明。)

我忍不住笑了。三个人都在笑。客厅里的电话响了几次,我们才听到。

像往常一样,接电话是我的事(写回信是钟书的事)。我急忙去捡。没听到是谁打来的,但听到对方找钱钟书去开会。我赶紧说:“钱钟书还病着呢。我是他的妻子。让我代他请假。”对方不予理会,只吩咐道:“明天报到,不准带包,不准带笔记本,早上九点有车来接。”

我赶紧说:“我该去哪里报道?我可以请司机同志替他请假。”

对方说:“位置在山上,司机找不到。明早九点会有车来接它。没有包,没有笔记本。早上九点。”电话挂了。

钟书和阿元都听到了我的回答。钟书来得很早,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。阿圆跟着,挨着爸爸,坐在沙发的扶手上。她学了几首顺口溜来安慰孩子们。每当父亲“因病请假”,孩子们感到内疚,害怕留在学校时,就用他们来安慰父亲:“蒂勒蒂勒的耳朵不小心,我们的父亲不能被吓到。”(“爸爸”原“孩子”。)

我在电话里解释了事情的经过,很抱歉我没敢问会议的事。据推测,钟书是一个84岁的老人,在一场重病之后,他没有担任任何需要他开会的职务。我对钟书说:“车明天就来,我去给你报到。”

钟书不怪我没问。他二话没说,走到卧室,自己打开衣柜,把出门时穿的衣服拿出来,挂在衣架上,又挑了一块干净的手帕放进口袋。他要亲自去汇报,不需要我代表他——他可能知道我不能。

我和袁还在考虑开什么会。钟书无精打采地做完晚上的工作(换换口味,洗了洗衣服)就去睡觉了。他早睡早起,我晚睡晚起,阿元晚睡早起。

第二天早上,阿元自己做了早餐,吃完就去上学了。我们俩的早餐总是由钟书做的。他烧开水,泡好香浓的红茶,加热牛奶(我们吃的是牛奶红茶),煮好又老又嫩的鸡蛋,用烤面包机烤好面包,从冰箱里拿出黄油和果酱放在桌子上。我起床和他一起吃早餐。然后我收拾桌子,洗碗,等他穿好衣服,我们就下楼散步,等车来接我们。

将近九点,我们站在楼门口,一起等着。一辆黑色大轿车开了进来,一个穿制服的司机下了车。他问了钱钟书的身份,开门让他上车。然后关上门,好像不让我跟着。我站在楼门口,看着车稳稳地开走。不知道车是什么牌子,也没注意车牌号。

我一个人上楼回家了。自从去春中书大病一场,就一直留在医院护理。当他病愈回家的时候,我的名字软软的,晕晕的,变成了一个风吹就能倒的人。我最近才变得坚韧,可以独立行走,不需要碰墙。但我常常觉得岁月不饶人,力不从心。

我的阿姨是一个兼职工作者。她在我家工作十多年了。因为家里越来越富裕,她辞掉了别人家的工作,成了我一个人的家。我信任她,给了她一把铁门的钥匙,系在腰上。我们住在医院,阿圆上学,家里没人,她还是来我家上班。她视情况而定。我会每天或每天陪她来。那天她来完成她的工作,然后离开了。我把饭焖好,盖在温暖的窝里;当钟书回来时,切蔬菜并油炸它们。汤也是炖的。盖住它。

等待是令人讨厌的。我告诉自己不要等待,要埋头工作。但是,如果你说不,你就渴望等待,你就看不到书,你就一个人在家瞎转悠。快两点了。钟书还没有回来。我舀了半碗汤,泡了两勺米饭,胡乱吃了一口,躺着思考。想着想着,我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。我怎么能让钟书上一辆不知道去哪里的车呢?

阿圆很晚才回家。晚饭没吃,忘了做。阿姨买了一大块嫩牛肉。阿元会烤,我不会。我想用小火煮好汤,做罗宋汤。他们都喜欢它。可我急得什么都忘了,就等着阿圆回来解惑。

我饭量小,没胃口。钟书总是吃得很少。阿远不在家的时候,我们做晚饭只是为了省事,吃得很轻松。袁在家吃饭,我只加一点点重量。辛苦一天后,她回家准备功课,批改试卷。她总是忙到深夜,经常说:“妈妈,我饿了。”心里觉得过意不去,记得给她做一顿丰盛的晚餐。但这一年来,我大病了一场,多亏了阿元的苦心和努力,给我们俩做好吃的,哄我们多吃。她常说:“我看菜谱,就像一个字查三本字典,一个菜查三本菜谱。”她学到了很多技能。她买了一个简易的烤箱和一个不简易的,小心翼翼地给我们烤出各种鲜嫩的肉,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们是否吃得开心。我设法吃了它,它真的很好吃,但我生病后就没有了食欲(钟书生病后可能和我一样)。我怕她失望,总是说:“好吃!”她带着感谢信说:“谢谢你,妈妈。”或者看到爸爸吃饭,说“爸爸,谢谢你。”我们都嘲笑她愚蠢。她这样做是为了我们的营养。我们几乎不吃饭,她也不感兴趣,经常吃剩很多也没心情吃。

我一整天都在折腾自己,连晚饭都没做。午餐一点蔬菜,几片平菇,几片薄里脊肉都不够。我已经吃了那小锅里的半碗饭,阿圆又饿了。而且,她还要跟妈妈说很多道理,告诉她不要胡思乱想,不要为自己担心。

她说:“山上开会可能要三天。”

“你住在哪里?我没带毛巾和牙刷。”

她说:“会有地方招待的。”还开玩笑说:“妈妈要不要去派出所报案?”

我很想去警察局报案,但是怎么去呢?

阿圆太让我担心了,我都没吃好晚饭。她明天不用去上学,但她有没完没了的卷子要改,作业要准备。我晚上假装睡觉,至少是为了让阿远能安安静静地工作。好在明天有她在身边,我心里就有了依靠的人。但是我一夜没睡。

早起,我们一起做早餐。早饭后,她叫我出去散步。我不想一个人走。她洗碗,我烧水,用保温瓶装满。这个案子是关于钟书的。我无法安定下来,只是发呆,在房间里徘徊。我也没听到电话响。

电话是阿元接的。她高兴地喊道:“爸爸!”

我急忙跑过去,站在旁边。

她说,“嗯...嗯嗯...嗯嗯。”都是“嗯”然后挂电话。

我着急地问:“怎么说呢?”

她只是冲我挥挥手,抓起一张纸在上面写了起来,但是已经来不及写了,写出来的字像天书一样。

她说:“爸爸有!我会做点什么的。”她用两根手指点着太阳穴,说:“别让我忘记。等我回来再说吧。”

她手里拿着钱包出去了。她走的时候说:“妈妈,别担心。也许我不能及时回来吃饭,不用等我了,你先吃吧。”

还好是阿圆接的电话,她还能记得。我努力让自己安心,但就是放不下。我不再胡思乱想,只专心等阿远回来,干脆放弃工作,专心做好饭。

我退休前向他们许了个愿。我说:“等我退休了,我来补课,还债,给你好吃的。”我大半辈子都只对不起自己,觉得自己做家务马虎,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。两人都笑着说:“算了吧!”阿圆毫不客气地说:“妈妈的刀功不好。看到快刀,她先是害怕,没耐心,没耐心。”钟书说,“你为什么要做饭?你退休了,能休息一下吗?”

说实话,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厨艺。只要是我做的,他们总是叫好。这一次,我全心全意做好了饭,让他们大吃一惊。同时,我想,我一定把所有的东西都烧掉了。可能是我干得好,他们不能按时回来。因为——因为事情往往很尴尬,总是和自己希望或者想象的不一样。

我的厨艺真的很好。我不应该做得这么好。我当然失望和焦虑。袁叫我不要等她,我怎么能不等呢?直到下午将近四点才回家,她一个人。她回家后脱下鞋子,换上拖鞋。显然,她走了很多路,很累,所以她给自己倒水。我的心在下沉。

阿圆得意地说:“我终于找到了!地址是正确的。换了两次车,一找就找到了。但是我排了两个委屈的队,还有一个队还很长。真的很委屈。橱窗里的男人摸着我说:“你不要在这里排队,在后面。”他不理我。“背”在哪里?我按照父亲说的问了周围的人,他们都说不知道。我害怕下班后找不到人。突然,我看到身后有一个小房间。有一个人站在窗前,正准备关窗。我一把抓住,问他:“古驿道在哪里?”他说,“就在这里。“哦!我太放心了。我怕我会忘记。哪里能找到?”

“古驿道?”我皱着眉头,想不通。

“是的,妈妈,我会从头告诉你。爸爸报到后匆匆打来电话,说他们都要去大礼堂开会。有各种交通工具,如飞机、火车、汽车、长途汽车等。,而且机票和船票都是空的。爸爸说他们要早点到会场,坐在前排,这样他就可以随意抢了。他选了一条没人要的水道,坐船走了。爸爸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,那是一条“古驿道”。办公室窗口的人说:“我现在下班了。今天下午来。“其实现在离下班还不到五分钟。他说他将在下午2点工作。不敢走远,附近也没地方买菜。我就在窗户肋下找了个地方,一直等到2点17分8秒,那个男的打开窗户,看到我在原地等,有点不好意思。他说:“你是家属吗?家庭成员只是近亲。“所以这个家庭只有你和我。他给了那边客栈的地址,让我们去那边办手续。怎么办?他把一切都详细地告诉了我。”

阿元说:“我今天不能去那里办手续。我又要下班了。妈妈,担心是没有用的。我们得等到明天。”

我先热了点肉汤让阿圆饿着,我自己也喝了两口。我问:“那是哪里?”?"

阿元说:“我记得。有很多东西很啰嗦。不管怎样,我已经把它们写在这里了。”她给我看了她钱包里的笔记本。她说:“我们还是要带现金和银行存款证明,因为手续一次性办完,退款绰绰有余。但是,我们不能半途而废。”

我觉得更像是绑架案,但我不敢说,因为阿元从来不糊涂。我把做好的饭重新热了一下,他们两个吃了午饭和晚饭,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。

我疑惑地问:“要多久?你带多少行李?”

阿元道:“拿两件衣服去洗洗换换,那边客栈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。有钱就可以拥有一切。”她告诉我她写下的东西,我没有认真听。

袁连连对我说,“妈妈,别担心,我在这里。我们明天就能见到爸爸了。”

我没办法,只能说:“我怕我爸爸会着急——他居然知道打电话。”也多亏了你。我记不清楚了。我现在要出门,不认识路,也不会坐车。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。"

阿元缩着脖子做了个鬼脸,说:“妈,这饭桶里只有几粒米粒和一勺汤。”我嘲笑她。她安慰我说:“反正没关系。我会把你安置在一个客栈里。不一定要认路,也不一定要坐车。我只能来来去去,因为我要去上课。”

袁仔细地看着她的笔记本。我收拾了一个小手提包,把所有的存单都整理了一下,把现金留给了阿圆。

第二天早饭后,阿元给我拎了个手提袋,挎着钱包。他们乘出租车到达了一个很远的公共汽车站。她背着包,护着我,上了车,走了很远。下车,在荒无人烟的路上走一小段路。路边有一个用旧木板做的大招牌。牌子上,小篆三个大字:“古驿道”。下面有多行小字。我没带眼镜,但隐约看到几个熟悉的地名,比如涪陵路,咸阳路。阿圆眼睛飞快地转着,把手稍稍一放,说道,“我们到了,就是这里。妈妈,你找一下号码就行了,311,是爸爸的号码。”

她带我转过拐角,来到一扇门前。她把它压在门上一个不显眼的地方。原来是电铃。门上的一扇窗户立即打开了。阿元出示证件,窗户关上,门开了。我们走进一家客栈的后门,后门马上就关上了。

客栈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小楼,后门朝南。门是柜台。

阿元说:“妈妈,你累吗?”她在柜台附近找了个座位,叫她妈妈坐下,把她的手提包放在我旁边。她去招呼柜台后面的人自己去办手续。第一,查各种证件。阿元带着它们。店主仔细看了一遍,然后拿出几张表格,让她一一填写。她填了一遍又一遍,然后交费。我心想,如果是绑匪,那就真的官方了。店主逐一登记了存单,并解释说:“我们这里的房子很简单,但管理是新的;一路上,路边的亭子被改造成了一个客栈,是一条链子龙。拿到牌子就不用再付钱了。每家客栈都提供吃住便利。乘客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可以在客栈领取和清点。当乘客离开房间时,他们把他们的东西放在一起,交给柜台。船上的乘客是船上的人,你不许干涉。住在客栈的过路人必须遵守我们客栈的规定。”他拿出一份打印好的纸质警告和纸尺。

警告是一张用黑色大字体写的红牌。

(一)顺着驿道走,没有路的地方,不要走。

(2)不要去你看不见的地方。

(3)不要问你不知道的事情。

规矩白纸黑字,也是大字。

(1)前舱太阳落山,立即返回客栈。驿道冷清,晚上闩上大门后,敲门就不开了。

(2)每个客栈都可以休息,方便,吃饭。不要错过它。

(3)下船后返回原客栈。

店主给了我们每人一张圆形卡片,上面有一个数字,北方让我们在上面按上指纹。同时他郑重的告诉我们,出入要时刻带卡,遵守规则,不要忘记警告,尤其是第三条,因为最难管的就是嘴。

客栈在给我们做饭,告诉我们先吃饭再上路。我很疑惑,尤其是第三次警告。很多事情我不知道,为什么不能问?我问了又怎样?

我用手指指着红牌上的第三项,故意用肯定的语气对店主说:“不能用问句,不能打字。”

一个问号。“我说这个,不应该问。但店主怒目而视,警告道:“你在边缘,小心!" "我连忙说:"谢谢,我知道了。"

阿元悄悄捏了一下我的手,也是警告的意思。晚饭后,我从手提包里找出一枚别针,别在袖子上。我总是要求自己记住一些东西,所以我在袖子上别了一个别针,很有提醒作用。

在柜台的另一边,有两个门。只有一扇门开着,那就是客栈的前门。前门朝北。我们走出前门,突然感觉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。

第二部分:我们三个被分开了(第二部分)

(2)在驿道上相遇

那里雾蒙蒙的,500步外都看不清楚;空气令人窒息。门外是一条东西向的长沙堤,相当宽,可以容纳两辆大车。路堤两侧铺有石板。客栈在鲁之南,水路在北。客栈的大门上,有一块新刷的招牌,大书“客栈”二字。路两边都是古柳。邮路南侧的堤下,是城市背面的郊区。杂树在生长,杂草在生长,爬山虎直往邮路旁的树上爬。还能看到远处一两簇松柏,可能是某人的墓。邮路的东端似乎是一片森林。这些小旅馆被树林笼罩着。我们走进了滨水区。堤坝很高很陡,河水很静,没有一丝波纹。水面清澈,阴天雾天倒映在水中,仿佛天地相对,即将合上。可能这才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。沿着弯弯曲曲的水道向西望去,只觉得未来很遥远,却很迷茫,看不清楚。水边一片光滑的绿草通向远方。

老柳树的根拱着邮路。驿道也随着地形起伏,石板边缘经常塌陷,路很难走。河里没有船。

阿元扶起我,说:“妈妈,小心。看着地面。”

我知道。小心点。因为我病后刚刚能一个人走路。我一步一步地走着,省了阿元的帮忙。她已经够累了。走着走着——其实没走多远,我看见岸边停着一只小船,赶紧跑过去。

船头的岸边,种着一根长长的竹竿支撑着船,船缆在竿上。船很小,但也有前舱、后舱、船头、船尾;但是没有舵也没有桨。一块跳板,建在船尾和河岸的沙地上。通往跳板的邮路旁边有一个长长的斜坡。

阿元站住了,说:“妈妈,你看那只船尾有个号的船,311,是爸爸的船。”

我也看到了。阿元先下山,我走在后面,说:“放心吧,我走得稳。”但是阿元没见过跳板,不敢去。我先上去,伸手扶住她,她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走。两个人都上了船。

船上很干净,后舱空无一人,前舱铺着干净的整张床,雪白的床单,雪白的枕头,就像在医院里一样,钟书侧躺着,腹部均匀地一起一伏,睡得很安静。

我们在后舱脱了鞋,轻轻地走到床边。只见他撅着嘴,眼里含着泪,脸上有泪痕。枕头上有一块干净的手帕,是他自己拿走的。很明显已经洗过了,因为没有折痕。船上没有人。

应该有一个船夫,也许还有一个洗手帕的。他们都上岸了?(我只在心里算出来的)

我觉得他额头上的温度是正常的,所以我用他自己的手帕擦了擦他的眼泪,并在他耳边低声说“钟书,钟书”。阿圆乖乖地挨着我。

他立刻睁开眼睛,睁大眼睛。不戴眼镜,可以看到他的眼皮很漂亮,但是脸看起来很憔悴。他自信地叫出了“嵇康,阿元”,声音很微弱。然后,他苦着脸,断断续续地抱怨:“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很高的地方,然后又把我带下去,转了很多路。我累得睁不开眼睛,也不敢睡觉。我听到船在水中行走。这是船吗?我只担心你找不到我。”

阿元说:“爸爸,我们在这里,你放心!”"

我说:“阿圆带着我,没走错一步。眼睛睁不开,就闭上睡一会儿。”

他累得支撑不住,于是立刻闭上了眼睛。

我们没地方坐,只好盘腿坐在地上。他从被子边伸出半只手,动了动手指让我们摇。阿元坐在床尾抱着他的脚,他故意动了动。我们三个又在一起了。不说话,大家都觉得舒服。我握着他的手,把脸贴在床边。阿元抱着爸爸的脚,脸靠在床尾。虽然在古驿道上,但也是一家人团聚。

我和袁四处看了看。钟书的眼镜不见了,他的鞋子也不见了。前舱四壁好像是放东西的壁柜,不敢打开。在船头附近,有一个很大的石墩。可能是从镇上的船上。

阿圆突然说:“哎呀,妈,我今天有课,我全忘了!”!我明天必须去上学。"

我说:“现在去太晚了。”